余敬廷呼吸粗重,动作有些粗暴的伸手扯着谭瑛的衣襟,力道大得几乎要扯破那层薄薄的布料。
“让我看看!”他声音发哑,眼底烧着偏执的暗火,“他到底还碰了你哪儿?”
谭瑛被他揉捏得生疼,在他手底下像块被搓扁揉圆的面粉团似的挣不脱甩不开,一点儿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
她本就是睡得正昏沉中被硬生生闹醒的,这会儿又被他蛮横地推搡撕扯,泥人尚有三分土性,何况是谭瑛呢?
"余敬廷!你发什么疯——"
"啪!"
一记清脆的耳光。
余敬廷脸被打偏至一侧,直接怔住了。
他眼底还凝着尚未褪去的偏执,赤红的血丝分外狰狞,直到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,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谭瑛胸膛起伏未平,胡乱的拢了拢散开的衣襟,急促的喘了几口气。
她打完人自己又先心疼了。
凑过去仰着头踮脚轻轻托住他的脸,放轻了语气,“疼不疼啊?”
余敬廷缓缓正过脸,侧脸火辣辣的刺痛,眼底不可置信之余浮上了几分委屈,“你打我?”
他咬着牙,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。
“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你反过来打我?”
"哎哟。。。。。。"
谭瑛心头一软,一时愧疚和心疼如潮水般涌来。
她连忙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他发烫的脸颊,轻轻揉着那点根本不存在的红肿,缓解火烧的灼痛感。
"对不住,我这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嘛。"
她放软了声音,指尖在他侧脸流连轻揉着,"你上来就扯我衣裳,话也不说清楚,我听得云里雾里的。。。。。。"
"那你就打我?"
余敬廷梗着脖子,声音里混着些许委屈,"你怎么不去打那个小王八蛋?"
话虽这么说,他却下意识低了低肩背,迁就着由她抚弄。
谭瑛仔细端详他的神色——眼底的血丝褪了些,呼吸也渐渐平稳,总算恢复了平日模样。
她暗暗松了口气,方才被他死死禁锢时的恐惧不安这才消散几分。
"坐下说。"
她拧了条湿帕子递过去,"敷一敷。"
余敬廷不接,反倒把脸仰得更高,"你给我擦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