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殿内的东西也换了一批。
全是温润无害的木质,就如从前的慕佑一样。
我没做多余的事,像是彻底死了心。慢腾腾的被搀扶着坐起来,虚弱的喝着慕佑嘱咐过的一日三顿的药膳。
我看向手腕处包扎好的伤口,仅仅是一眼,就有宫女敏锐的凑了过来。
院判的医术自然不会有问题,让我松口气的是,慕佑竟然真的派来了他,而不是随便找一个学徒糊弄。
那个头发花白的院判表面上是先皇留下的人,实际是太后安插多年的心腹。如果淮南王不是她的儿子,我也不可能得知这件事。
如今争权失败的淮南王在牢里,太后爱子心切,又骤然得知我这个把柄,一定会铤而走险。
果然,没过几日。外头先是传来久违的嘈杂声,过了许久,太后身边的老太监面色不渝的进来。
“裴侍郎,太后有请。”
我是哪门子的侍郎?
我疑惑的被人压着走,门外的血迹杂乱无章。一路上只能走着小道遮掩,可见太后也要暂避新皇锋芒。
宫装妇人病恹恹的歪在上首。
“原来裴侍郎如此貌美,哀家还好奇,是怎样的人物值得皇帝被谏也要一连加官进爵。”
慕佑从未告诉过我。
我又惊又疑,面上没露出什么。
“娘娘谬赞。”
她冷笑道:“也得是这般姿色才能祸国殃民,既骗了他,又骗了我儿。”
我连称不敢。
我知道她就算发怒,也不会拿我如何。慕佑非她亲生,两人本就关系冷淡,这个太后的位置还是看在她哥哥曹丞相的面子上。
她不敢彻底得罪慕佑,也必须把牢里的儿子救出来,只能借着这件事为把柄。
“裴侍郎好算计。”
太后勉为其难的同意尽快送我出宫,一双美目微微眯起。
“也是好狠的心,哀家还以为,你与他乃两情相悦。”
我一躹到底。
“臣与陛下,清清白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