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全被弄死了…尸体血迹,还是逼着我们去收拾的,这也是我们老实干活不敢造次的原因。”姓王的低声解释一嘴,没再隐瞒。
犹疑了下,牛爷还是咬牙带了一帮人过去,这是挺偏僻不起眼的一间屋子,透过被人推开的房门,可见横七竖八的尸身。
这一幕,差点让牛爷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,好在最后硬撑住了,至于其手下,不堪的很多,有双腿抖成筛子的,有捂着嘴跑出去的。
“…牛爷…牛爷…啊…”
一名手下,急急忙忙跑来,结果却因多看一眼,吓得腿一软摔倒在地,尖叫出声,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。
手下这表现,牛爷没眼看,反倒姓王的急了,赶忙上前将人拽了起来,急切的询问,是不是改车的人跑了,显然他知道些什么。
这人便是刚才,牛爷打去了解情况的,缓了下,才嗑嗑绊绊说了情况,大致是他上后院没看到说的那些人,还出去上附近找人找听了下,有像王姓所说的人,白天时回城了。
姓王的脸一下白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,爬起身后,便立马往门外冲去。
牛爷还想问一下怎么回事呢!见此也只能把心思收回去,催促着观瞻不雅的手下,先把尸体收拾安置一番。
至于手下来汇报,仓库基本已经被搬空的问题,牛爷已经麻木,实在提不起心思过问,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这一屋子死人。
说实话,死人啥的没少见,甚至得益于他们这边拼斗爱搞自残,死状惨烈的,他也并非没见过,但一死死一堆,还是身边人,就这么悄无声息死去,着实给了他不小的冲击。
帮会老大来得很迅,同来的还有警方跟日本人,前者不用说,出这么大的事儿,肯定要知会,尤其天津最近还被搅得不得安宁。
当然,还有另一个原因,便是将事情往最近频的劫案上引,给日本人合理介入的由头,毕竟事涉的问题没那么单纯。
再者,此事想瞒也没有那么容易,死了一二十号人,近十万大洋货值的仓库被搬空,在最近乱哄哄的舆论争斗下,肯定很快便会被人捅出去。
舆论场上打出了火气来,最被影响的一点,便是很多事情难以捂住盖子不报道,尤其是只涉及某一方的一些事情,站对家媒体这些,哪会听你的,不去报道?
所以日本人想要私下偷偷查也行不通,不然到时被人现点不对之处,肯定各种风言风语满天飞,还不如寻由头正式介入,把真实目的这些遮掩。
殷凤海黑着张脸,找上了正演绎痛心疾大戏的牛爷,虽然死对头没了让他心里很爽,但这明显不是该高兴的时候,装一装悲痛,反正人死了也再跟他斗不了。
“…海爷…老狗没了,被人一刀毙了命!…唉…”见着海爷,牛爷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,一副兔死狐悲的神情道。
可惜殷凤海没心情看戏,问起了他过来后的情况,牛爷也不缺那眼力,不再流鳄鱼眼泪,老老实实回答。
“对了海爷,刚刚点了,老狗手下少了两人,死人中没他俩,活人也只见他俩昨下午离开,今早也没见二人回来过,我派人去查了。”
牛爷话到最后,提及一事,不知是邀功还是其他什么心思,将他刚刚点完人,少了两个的情况进行汇报。
殷凤海皱了皱眉,问了二人的情况,一个是王二狗的本家,另一位则与天津一个叫白爷的大混子沾亲带故,二人平常便混在一块。
殷凤海听完,目光看向一旁,那位王姓娘家人,姓王的证实了牛爷所说,又提供一些新情况,像二人平日经常出去寻欢做乐,但白天一般都在,但今日一整天未见着人影,也确实让人意外。
殷凤海让牛爷加派人手去查,仓库这边先不要乱动,过会儿他带人清点一下损失,便移交给其他的人。
“改车那些人,查到什么其他情况了吗?”牛爷下去安排后,殷凤害一边查看布幔下遇害的人,一边低声向姓王的询问。
“已经基本确认,他们是跟抢走货物那些人前后脚离开的,他们是单独走,往城里去了,应该是他们比较配合,又跟我们不是一伙,所以那些人没把他们绑上,自己离开回城。
应该是回城归家了,不过我找人去他们其中几人家中看过,都是人去楼空,走得很急,估计是偷偷带着家人跑了!”
“王二狗干什么吃的?不是让他安排人留意那些人家中吗?怎么人跑回去带人跑了,最后却什么消息也没报来?”殷凤海黑着脸骂开,显然这比少两个手下更让他在意。
sabq。。sabq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