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微被吓了一跳,赶紧跑回来,那碗可怜无辜的白粥“碰”地被放在床头柜上,撒出来好多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许微揽过灾寂的肩膀,在他后背拍了拍,“还是因为注射太多抑制剂了?”
许微靠得越近,那股味道越浓,灾寂捂着鼻子,眼泪哗哗直流。
许微已经是别人的alpha了。
灾寂越闻那股味道越难过。
龙族占有欲强,一只龙一生只会选定一个伴侣。
如果许微已经有了自己的oga,按照龙族的规则,灾寂就应该放手。
可是现在,他是不是在抢别人的伴侣?
他恬不知耻,居然还想让别人的alpha帮他渡过发热期。
许微等灾寂好不容易缓过来,拿起纸巾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。
灾寂突然就变乖了,不吵也不闹,安安静静地任由许微帮他擦汗,又给他喂粥。
粥是许微自己做的,灾寂不挑食,给啥吃啥,更何况是许微做的。
“你到底在为什么难过?”许微等他喝完一碗粥,看到他还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哭,轻轻叹了口气,摸-摸他殷红的眼角。
灾寂咬着嘴唇,张了张嘴,强迫自己弯起嘴角,露-出一抹难看的笑:“不、难过。”
就假装不知道好了。
灾寂心想,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
稍微填了填肚子,许微把灾寂从床上扶起来,让他先去浴室等着。
灾寂的腿还是软的,这几步路走得十分艰难,许微收拾完到浴室找他的时候,他已经脱-光了衣服坐进了浴缸里。
许微拿起花洒,挑好水温,先将浴缸的水放满,再对着灾寂当头淋下。
灾寂闭上眼睛,这还是许微第一次那么有耐心地帮他洗澡。
许微的手有些凉,就和她这个人一样,总是冷冷的。
灾寂坐在浴缸里,仰头望着许微的脸,那三瓶抑制剂又快失效了,封闭了几小时的腺体开始慢慢往外分泌信息素。
他闭上眼睛,一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-耻,一边还是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,去挑-逗眼前的女人。
他一把握住许微的手腕,许微顿了一秒:“做什么?”
灾寂不说话,将她的手拿到自己鼻子底下仔细地闻了闻,味道很淡,没有他的香甜。
发现这一点的时候,灾寂心里竟然还有点得意。
像是在某一方面把那个不知道名字的oga比下去了一样。
灾寂挤了一手的沐浴露,全糊在许微的手上了,糊完以后搓了又搓,这架势恨不得把她的皮都给搓破。
做完这一切,又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后颈,一直等自己的味道盖过别人的味道之后才算满意。
说起来,这种行为跟某些动物用气味标记所有物也没什么区别。
这个澡洗得实在说不上顺心,灾寂就跟得了多动症一样,一秒钟都停不下来。
灾寂是只坏龙,心里阴暗,还想抢别人的alpha。
他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,同时还悄悄地抓住许微的衣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