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应臣马上也哀嚎道。
大明皇帝对勋贵真的不错,城里城外的大军,始终都交在他们手里,所以平日里他们也时常和天子见面。
也就是这几年,皇帝年幼,除了每月两次朝会,各种仪式也是多由徐文璧代劳,所以接触的少了。
若非如此,别看什么国公,其实伯爵、侯爵大家都差不多,主要还是看皇帝看你顺不顺眼。
顺眼了就提拔,权势不会比公爵弱。
不顺眼,公爵也能一边去。
当然,京城几位国公轮流亲近皇帝,也是已经约定俗成的规矩,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儿,不会允许一家独大。
现在,不管是在宫里还是朝堂,再没有比徐文璧面子大的勋贵了。
另两位国公爷,毕竟都没有正式袭爵。
就算袭爵,以他们的年龄,也难以得到万历小皇帝的倚重。
徐文璧刚才也是一时气急失态,这会儿看两人都服软,也没有继续僵着。
想了想,才问道:“知道厉害了?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
两人慌不迭答应。
“认罚?”
徐文璧再次问道。
“认罚,认罚。”
李应臣这次抢先说道。
一些田地的损失,相比动摇国本的罪名,他还是分得清轻重。
“现在,我只能试试。”
徐文璧也不会真的就不管他们,马上在旁边书案处快书写条子,让人送进内阁去。
内阁议事,他就算亲自过去也是进不去。
虽然掌着五军都督府和京营,可不是九卿。
想当初,他们这些勋贵,总是能在其中占一、两个位置的。
而此时内阁里,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炌就正在说要弹劾他们,不仅公然对抗朝廷政令,甚至动摇大明以农为本的国策。
“陈大人,陈大人息怒,动摇国本,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,不过就是被黄白之物蒙蔽双眼而已,责罚就是了。”
魏广德急忙说道,“以汝默所述,近三百亩田地,至少让他们损失四、五千两银子,够他们肉疼了。
至于宫里,估计还会罚俸等处罚,主要就是杀一杀这帮人的气焰,免得他们继续耍这小聪明就是了。”
魏广德还是在劝和,他想的办法,大家都认为不错,二两银子强征荒地,收为官田,花点银子复垦,身家就能暴增数倍。
钱是不多,但他们更关注的是有这一遭,其他那些耍小聪明的就该放弃了。
“也太轻饶他们了。”
吏部尚书王国光忽然说道,“最好请宫里追加处罚,这样也能保证之后清丈顺遂。”
“这处罚不轻了。”
魏广德没说话,江治接话道,“强收田地,国朝以前还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儿。”
“只要有罪,那就是抄家的大事儿,这个该刑部严大人出来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