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春天吹开了第一缕风,草地里面的野花星星点点地亮了出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卧室里,对着宋津言幽深的眸,怜南轻声道:“在床头柜里面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几乎是红着脸吐出每一个字,也感受到了说出来之后面前人陡然加重的呼吸,但很久之后,宋津言也只是紧紧将他搂入怀中,怜南头放在宋津言肩膀上,宛若一只伸长脖子的天鹅,细弱美丽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用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随后是一个很轻的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望着黑暗中茫茫的一片,爱人的珍重几乎从每一声压抑的呼吸中透出来。他想起他们第一次也是这样的,即便性子再怎么温柔清冷,但年少总是血气方刚,他们亲热时常常两个人都有了反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虽然不太懂,但多少也看过一些,试探着问宋津言时也是得到了一句又一句“不用”。他很讶异甚至有一段时间怀疑过自己的魅力,但对着镜子看就是很好看的一张脸,身体从网上搜答案看见时,怜南蹙了蹙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不太喜欢那些所谓很有荷尔蒙的照片,面对夸张的肌肉只有一滑而过的冲动,宋津言的他就很喜欢,薄薄的一层却不缺力量。而他自己,肚子上只有软软的一层白肉,甚至因为太瘦了能看见肋骨的痕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要他练成那样?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觉得宋津言素一辈子也不是不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后来怜南想了想还是不觉得是自己问题,有开始在网上搜索,搜来搜去都指向一个方向——“宋津言不行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那段时间怜南看宋津言的表情总是很复杂,心疼夹杂着讶异,随后是浅浅的叹息和包容一切的温柔。宋津言再怎么忙也感觉到不对了,“逼问”了几次怜南没说,一日用共同的账号时看见搜索记录脸黑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男朋友不行怎么办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男朋友不行能治吗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男朋友会因为不行而自卑吗,我要怎么安慰他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关上ad,宋津言看向坐在沙发另一边一言不发咬着唇就是不看他的怜南,只过去抱住了怜南,将头埋在怜南肩头,低声笑了很久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被笑得脖颈发痒,轻声道:“我不会嫌弃你的。”语气坚定地仿佛要入党。宋津言从后面搂住了怜南,声音温柔:“真的不会吗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忙转过身举起三根手指保证:“我保证一定不会的,实在不行”怜南勉为其难,还是没有说出那完全不可以接受的几个字,小声说:“实在不行,你可以用玩具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宋津言很合景地想起了浏览器记录里面另一些搜索记录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玩具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那种玩具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有没有能增进感情的调和的玩具(初学者)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温柔的嗓音在怜南耳边响起:“那宝宝买了吗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那时候脸已经红到爆炸了,但还是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,小声说:“在卧室衣柜里面那个带锁的柜子里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宋津言又趴在怜南身上笑了起来,那时候怜南心疼地看着宋津言,只觉得自己的竹马怕不是疯了,一边觉得理解一边又有些叹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后来怜南也总叹气,宋津言也总是在笑,但怜南眼睛中再也没有心疼了,有也是对自己的心疼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其实也不是尽如他上面所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在他面前,宋津言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,就算是做|爱这种事情,无论宋津言如何失控,他蹙了眉叫喊一声宋津言都会直接停下来去,温声问他怎么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有时候都觉得这是宋津言在床上恶劣的趣味,但久了就发现宋津言只是单纯地不愿意在每一刻勉强他,哪怕他其实并没有被勉强的想法。他有时候是真的不舒服了,有些受不了了,但看着宋津言明明很想要还是忍住温柔的动作,就又有些舍不得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们第一次做|爱,是在在一起很久之后,事后他咬着牙:“骗子!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宋津言像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,温柔解释:“怜南,你没有问过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抬起头:“你明明就知道我什么意思,骗子,从我身上下去!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宋津言为难地看了看身上的人,诚实道:“有点下不去。”毕竟他在下面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轻声哼了一声,就被宋津言温柔抱入怀中:“嗯,那我道歉,我不该那样的,我以后一定在宝宝以为我不行的时候,站出来坚定地告诉宝宝,我行的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被撞得有些失神,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在说什么,眼底有隐约的泪花却还是咬着唇没有叫出来,宋津言的温柔有时候是一种折磨,最后总在怜南一声声乞求中才给个痛快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后来怜南问宋津言为什么以前要忍住难道不是很难受吗?
nbsp;nbsp;nbsp;nbsp;宋津言只是很温柔地看着他,随后轻轻地在他额头印上一个浅浅的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那时的宋津言缓缓和现在的重合,怜南望着宋津言的眼睛,也学着那时候的宋津言,在宋津言额头上印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因为身体荷尔蒙和激素所带来的激情和快感明明的那么热烈,但最后留在记忆中的却是如此轻柔的存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怜南小声说:“我真的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