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妙妙白了他一眼,“才好一些就开始嘴贫。”
清隽俊雅的脸骤然放大,两人之间的距离间隔不到一公分。
他往日最是讨厌那些腻腻歪歪的话,此刻,“只要你不生气,我就觉得病好了。”
白皙的脸染上飞霞,顾妙妙嘴角难压,“好了,少嘴贫,在书院也要记得吃药,我傍晚去书院接你回家。”
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,“好。”
屋外探头的谢知,小叔跟婶婶之间感情真好,腻腻歪歪的。
他手捂着眼,手缝却睁开的,透过指缝看得晶津有味。
“谢知。”小叔平静的声音响起。
谢知后脖子发凉,心中发憷,想要拔腿就跑。
他嘿嘿的笑着,心虚的说,“小叔,是娘喊我来问婶婶,马上腊八了,家里面煮腊八粥吗?”
顾妙妙用手肘碰了一下谢凌,不要对谢知这么凶,“煮,甜口的跟不甜口的都煮上,再煮上一锅给顾理正他们送过去。”
谢知大声的应了一声,“是,我这就去告诉娘。”说完拔腿就跑。
“谢知他这个孩子,脾性就是这样,年纪还小,你也不要对他这么凶,等年纪大点就懂事了。”
顾妙妙踮起脚尖替他将衣领的扣子扣好,“你看我大哥的儿子,顾元他们,小时候也是很顽劣的。”
“现在哪里还看得出来半分。”
谢凌吃味的说,“你对他倒是挺好。”
顾妙妙无语的掐了他腰间一把,“我这不是爱屋及乌,你多大人了,还跟一个小孩子争风吃醋。”
他笑意浅浅,“那你多疼疼我,不用爱屋及乌。”
时间过得真快,居然就要过年了。
他们从北边逃荒过来也有小半年。
顾妙妙念着他感冒,就没有让他送自己去医馆,而是自己去的。
医馆刚开门,她拿着毛巾将桌上的尘埃都擦干净,闲聊道,“师父,马上腊八节了,我家到时候要熬腊八粥,你是喜欢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。”
“我到时候给你带一份过来。”
周涵,“咸口的。”
“成。”
收拾完如常的,去后院去后院把要熬的药材泡上。
医馆外面来了一个护卫,他额头渗着细汗,“周大夫,你随我去一趟合欢楼。”
周老大夫问道,“前头柳街的?”
“是客人病了还是院子里面的姑娘?”
“是客人!”
“您别问了,这边急的很。”护院就差是想要上手去拉她了。
顾妙妙闻声从后面出来,“这是什么病人这般急?”
“前头合欢楼的客人,你随我一起去。”
周涵拿了另外一个药箱,里头的器具都是给正常病人看病用的,后巷的病人有专门的药箱。
护院催的急,顾妙妙仓促的把门关掩,在上面挂了一个牌子,大夫出诊。
医馆的常客都知道,这时候就是大夫出诊去了。
若是不急的话,可以晚点再来,也可以去别处医馆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