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临舟微微一顿,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“是是是,是我说错了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十一年未见的陌生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很快,姜沅就恢复了往日的神色,好奇地问道:
“说吧,你怎么会突然跑到青石镇来?还有这赵家,他是你什么人?”
赵临舟笑了笑,对她解释道:
“他是我大堂兄,但没有入仕,所以在族中也不受重视,便想带着儿子出来寻访名师。”
“我与他关系尚可,便给他举荐了恩师的青岚书院,因此他们一家子就从燕京搬到了这儿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姜沅恍然。
不过提到恩师,姜沅忽然想起一事,问道:
“那你可知恩师现在在哪儿?我听说他身体不好,去扬州休养了。”
赵临舟摇了摇头,语气略带一丝内疚:
“这两年我太忙了,没怎么顾得上和恩师通信,只知道他近来身子愈发不好,说要去扬州休养,并让我这段时间不要打搅他,因此我并不知道他具体的居所。”
说到这儿,姜沅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。
赵临舟见了,立马回道:“不过没关系,我手底下有人,可以马上去查,你放心,很快就能查出来的。”
姜沅轻轻摇头,拒绝了他的提议:
“既然他老人家身子不好,那我们就先不打搅了,等他好一些再说。”
话音落下,赵临舟迟疑了一会儿,随后点了点头:
“也罢,就按你说的做,反正你都回来了,总有一天想相见。”
“嗯。”
姜沅应了一声,但转眼又想起了一件事,立马问道:
“我问你,阿梨的事你知道吗?”
忽然听到沈清梨的名字,赵临舟怔愣了一瞬,而后略带艰难地问道:“你已经知道了?”
“是,我听客商说的,但知道的不全,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?”
姜沅一瞬不瞬地看着赵临舟,认真地问道:
“端木毅为什么会突然获罪?还有阿梨和她的孩子,不是流放吗,为什么也死了?”
赵临舟动了动嘴唇,好半晌才说出:
“抱歉,阿沅,我那几年一直外放,没有和阿梨他们过多来往,等我得知消息的时候,事情就已经这样了。”
“而且陛下对此事极为忌讳,不让朝臣提及,所以大家都三缄其口,我也无所从得知内情。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沅彻底怔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