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看戏的秦宇,心下暗笑。
他凑到沈牧身边,低声道。
“沈公子,看到了吧?皇兄如今可是和郑中、刘文他们站在一处了。”
“刘文这小子,攀上了郑家这根高枝,对赌之事,怕是更有底气了。”
攀高枝?
刘家的生意马上就要完蛋,赌约输定了,郑中难道还能替他还那上百万两银子不成?
他抱谁的大腿,与我何干?
沈牧毫不在意地笑了笑。
“殿下多虑了。”
“刘文能不能赢,可不是靠抱谁大腿能决定的。”
“他要是输了,就算是抱上陛下的腿,该赔的钱,一分也不能少。”
秦宇对沈牧的反应有些意外。
这家伙,是真的不在乎,还是装的?
面对郑家的权势,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?
他继续试探着问。
“那若是……他们在夏祭大典上,给你使绊子呢?”
“据我所知,夏祭的诸多事宜,郑家可是能插上手的。”
沈牧闻言,抬眼看向秦宇,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。
“殿下放心。”
“他们尽管放马过来便是。”
“到时候,还不知道是谁给谁难堪呢。”
秦宇看着沈牧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自信,心里更是好奇。
这沈牧,到底藏着什么后手?
竟然连夏祭大典上的刁难都不怕?
看来,永安侯府这个赘婿,远不是传闻所说的那样。
他不再多言,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牧一眼,端起酒杯自顾自饮。
雅兰见众人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自己身上,轻哼一声,盈盈一拜,便默默退到了一旁,随后悄无声息地上楼去了。
刘文则像个斗败的公鸡,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生闷气,一句话也不说。
雅兰回到二楼的房间,神色瞬间变得清冷。
刚才伴舞的侍女阿依,早已恭敬地等候在侧。
雅兰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依旧喧闹的街道。
“阿依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派人去,把那个永安侯府的赘婿沈牧,给我查个底朝天。”
阿依闻言,微微一愣。
“公主,此人……上京城不是人尽皆知吗?一个靠着叶家混吃等死的废物赘婿罢了,胸无大志,有什么值得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