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趟茅房!你先一个人顶会!”
“等等我!我也……哎哟不行了!要拉出来了!”
缘宝被喜婆拽着往偏厅走,心中暗道不妙。
她急中生智,捂着肚子哎哟一声:“嬷嬷且慢!我肚子疼得紧,得先去趟茅房!”
说罢便挣脱喜婆,一溜烟往其他厢房方向跑去。
谁知刚拐过回廊,竟与姜三公子撞个满怀。
那姜三公子抬眼一看,眼前竟站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!
他两眼一翻,直挺挺地栽倒在地。
缘宝见状,连忙掐诀念咒变回原形,转身就往新娘子姐姐的喜房奔去。
此时喜房内,苏念枝与小翠已拿到丫鬟服饰候着。
邱子浅见到来人,惊讶道:“之远?!你怎么来了!”
她慌忙赶人:“你快走!若被他们发现就完了!”
那扮作小厮的刘之远却一把抓住她的手:“子浅,我这些年攒下的银钱足够我们远走高飞,谢大人已去救母亲,此刻正在城外等着,跟我走,好不好?”
苏念枝将丫鬟服塞进邱子浅手中,低声道:“快换上!我们在偏院发现了一个狗洞,从那儿能溜出去。”
邱子浅咬了咬唇,不再迟疑,迅速褪下大红喜服,换上丫鬟的素色衣裙,与刘之远匆匆往偏院方向奔去。
远处,喜乐骤起,有人高喊:“吉时已到。”
苏念枝心头一跳,连忙扶着小翠往回走。
刚至前院,便撞见顾元清。
他问道:“念枝,你去哪儿了?我正要寻你。”
缘宝一个箭步挡在两人之间,仰着小脸哼道:“娘亲去哪儿还要向你报备不成?”
忽听后院传来一阵骚乱,家丁跌跌撞撞冲进来,扯着嗓子喊道:“老爷!不好了!新娘子不见了!三公子也晕倒了!”
整个姜府瞬间乱作一团,宾客哗然,仆从四下奔走。
苏念枝趁机揉了揉额角,故作疲惫道:“我身子有些乏,先回府了,待会儿再派马车来接你。”
说完,便带着小翠匆匆离开。
她登上马车后,低声吩咐车夫绕至偏院,待邱子浅与刘之远出来,迅速将他们拉上车,扬鞭直奔城外。
城外,谢潇已在等候。
邱子浅掀开车帘,目光急切地扫视四周,却不见母亲身影,心头骤然一沉:“谢大人,我母亲她……”
谢潇沉默片刻,缓缓摇头:“我来迟了……潜入时,令堂已……上吊了”
他顿了顿,从怀中取出一支素银簪子,递了过去,“只来得及带回这个,留个念想吧。”
邱子浅紧紧攥着那支银簪,泣不成声。
刘之远将她揽入怀中,低声安抚,却止不住她浑身颤抖。
忽然,她挣开刘之远的怀抱,重重跪在谢潇与苏念枝面前,额头抵地:“谢将军、苏姑娘,民女要状告吏部郎中邱旭德!”
她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,“他不仅常年虐打发妻,更将亲生女儿当作攀附权贵的棋子,甚至在科考中舞弊,打压寒门学子,此外我曾亲眼见他收受富商王兴的贿赂,二人暗中勾结,不知谋划些什么。”
“我们正在追查王兴,有人逼死张铁匠一家,如今其女儿还被囚在王府。”
邱子浅摇头:“此事我并不知晓,但……”
她从袖中抽出一张图纸,小心翼翼地展开,“这是我在吏部郎中邱明德书房暗格里发现的,当时觉得蹊跷,便偷偷摹了一份,本想借此为母亲争一条生路,可惜……”
“我瞧不懂此物,但或许对你们有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