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冬屿笑了笑回复:【你觉得呢?】
姜茳撒花:【yes,sir!以后榆哥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】
池冬屿冷酷的给了他一个打大字:【滚】
朋友圈下姜茳的舅妈和妈妈一个劲地打听消息,刷了一连串评论,但是池冬屿视若无睹,姜茳这个知情人也不敢多说,怕未经自家表哥说出去了后遭到暗杀。
在那之后的第三天早上,池冬屿把煎蛋翻了个面,油星溅到手背时听见身后拖沓的脚步声。
“伤没好全别乱跑。”他头也不回地关小火,“牛奶在微波炉转三十秒再喝。”
江榆扒着厨房玻璃门打哈欠:“你六点就起床不困?”
“生物钟,习惯了。”池冬屿把溏心蛋滑进白瓷盘,“昨天半夜是睡不着吗?还是说伤口疼?”
“你怎么发现的?”
“某人半夜一直在那翻来覆去,总是能蹭到我身上,我忍得可是很幸苦呢,阿榆~。”池冬屿故意将声音延长,江榆耳尖发红,猛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:“对、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昨天复习看课看得有点晚,后背有点不舒服,我只能侧着,很难受。”
在池冬屿转身将盘子怼到他面前,“坐好,伤口再裂开就禁网三天。”
江榆戳着蛋黄抗议:"我又不是小学生。"
“确实。”池冬屿突然弯腰咬走他叉子上的培根,“小学生不会半夜偷亲别人。”
两人同时僵住,江榆的耳尖以肉眼可见速度加速变红:“那是昨天晚上我翻身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,真不是偷亲。”
“好,是不小心,我们阿榆才不会偷亲。”池冬屿把热牛奶塞进他手里,“就是有点小失落,阿榆偷亲我的那个时候我可是开心了好久,原来是误会啊。”
“那什么,也不是完全是这样,我、我也是想这样干的。”江榆面子比较薄,越说越结巴。
“是嘛,那阿榆,我们晚上……”
手机闹铃突兀响起,池冬屿扫了眼屏幕:“该换药了。”
“我自己可以,你刚才想说什么?”
“忘了,你看得见后背?”池冬屿已经拎着药箱过来,“抬手。”
医用胶带撕开的轻响里,江榆余光撇到了角落里的钢琴,随后开口:“你钢琴什么时候买的?”
客厅角落的施坦威泛着哑光。池冬屿涂药的手顿了顿:“如果你说这架钢琴的话,是遇见你之后买的。”
此刻的江榆不是很明白池冬屿为什么要说‘这架钢琴’。“那还有其他的钢琴?”
“有啊,很多呢,只是要么淹没在无人的角落里长满灰尘,要么毁在了我手中,很可笑吧?”池冬屿陷入了回忆,眼里充斥着痛苦与挣扎。
“抱歉,我不该提这个的。”江榆给了对方一个温暖的拥抱,手轻轻地拍在池冬屿的背上,“买这架钢琴为了教我弹《小星星》?”
“是呀,是为了你,不过不是《小星星》,而是教你弹《哥德堡变奏曲》。”池冬屿主动松开了江榆接着上药,纱布贴上皮肤时,池冬屿的呼吸扫过他肩胛骨,“不过要先从怎么坐直开始教。”
江榆反手抓住他手腕:“现在就能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