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安靠在椅背上,二郎腿翘得更欢了。
“我等着。”
就不能放任沈潋出来,他生性好斗,对谁都下战帖。
不过向希连着两次都偏心地想他赢。
今天她的课学的油画,没带颜料,只能找朋友借些,周菟意外她前两天没来,问了几嘴。
“生病了,今天才好点。”
“你该多歇歇的。”
“不行,沈潋这个不许那个不许,我快被闷死了。”
沈潋不让她吹冷风,碰冷水,吃饭也不能吃太急,得细嚼慢咽,还严格地规定她一碗饭要分多少口,一根菜要嚼多少下,早上几点必须起床吃饭,拖鞋好好穿,不能仗着自己穿着袜子就乱跑,晚上还不能熬夜画画,差点把她的画本子没收。
周菟惊讶地问道:
“他管这么严?”
向希哭唧唧地点头,想起姚安的话,难受的眉头舒展开。
“也不算坏。”
“他把我还照顾得挺好的。”
有了一个能随时依靠的人,向希活成了一个生活作息尤其规律的废人,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一个眼神就能唤来随时待命的沈潋。
“我能磕磕吗?”
周菟眼里写满期待。
向希一把推开她。
“当然不行,他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弟弟。”
她转过身专注着手里的画,缤纷的颜料照着林思思找的图片一片片画上,只有画外没磕成cp些周菟是灰暗的。
这堂课下完留了作业,林思思希望他们能画一幅身边人的肖像画,大家都选的最亲、挚爱的家里人,向希也毫不例外。
“当然是我婆婆了。”
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,两人谈着今日的故事,向希问他今天学了,沈潋答道:
“还是些基本功。”
向希拍拍手,“好呀,那你离十面埋伏又进了一步。”
吉他背在身后不好坐,沈潋只能抱在怀里。
“你想试试吗?”他问道,“我也来突击抽查下你今天的学习成果。”
他指的今天教向希的那几个调调。
向希接过来,不会姿势,沈潋带着她调整。
“不会怎么办?”她望着眼前人。
沈潋的短寸偶尔扫过她鼻尖,怪痒痒的,她总是缩缩。
“明天你洗碗呗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