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灵树又不会长脚跑了,你急什么?”
楚砚面色有些慌乱,但不过片刻,便镇静下来:
“随意。”
孟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拿出那块黑色石头,微微用力,外壳碎裂纷落。
细腻的黑色纹路上,银光比第一次见时黯淡了不少,这是不是意味着,这里的存读档次数是有限的?
她收起黑石,沉思着往村居走去。
以楚砚的演技,确实表现得不像打过一周目的样子,但他肯定知道,明天荆山上会发生某种变故,那是他拿下树心的唯一机会。
打开村居的门,长苓正和司伯翰讨论最后一块栗子糕的归属问题,窦循益则在和沈烨学着防身术,听到动静,都回头看她。
“你忙什么呢?一晚上不见人影。”
忙着救你们啊……
可能是她的笑容过于百感交集,屋里几个人都开始起鸡皮疙瘩。
“没什么,大家早点休息。”
*
长苓没有冥思入定的习惯,她该睡就睡,反正孟沅找个蒲团打坐就行,自己一个人独占大床,好不自在。
正睡得迷迷糊糊,好像被人轻轻拍了拍。
“嗯?”
她艰难地把眼皮掀开,突然看见一张白皙的脸在视野里放大!
“唔!”
长苓刚想尖叫,被对方迅速捂住了嘴巴。
“是我是我。”
她放松下来,没好气地打掉捂自己的手,用气声问:
“大半夜的,你搞什么啊!”
“我和楚砚吵架了,把他气得带着灰灰跑了,我现在去追他们,你明早和师叔说一声。”
长苓眼睛瞪大,表情呆滞:
“孟沅,你真得找窦循益把把脉了。”
孟沅笑着,捏了捏她的脸:
“无相衣借我用一下。”
*
楚砚果然是等不了第二天,司充霓入定不多时,他就背着翊芜离开了大场村。
他速度不快,可一旦用上可以穿行空间的诡异能力,孟沅还是偶尔会跟丢。
好在,那片可以指引翊芜方向的竹叶,她一并带出来了。
到了荆山脚下,仍旧是东方未明,星点可见。
楚砚歇了一会,拿出水壶给翊芜。
孟沅躲在无相衣内,和那两人隔着不近的距离,静静观察着。
过了许久,天幕逐渐亮起来,一轮红日高升。
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