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北辰这才喘着粗气松开手,他低头看着瘫在地上的老人,胸膛剧烈起伏。
“今天这顿打,只是替她讨个公道!”
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,冷冷地扔下一句话。
墨老爷子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了。
他躺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,流下的血水,和地上的水坑汇聚。
仿佛是陷入了一段极其痛苦的回忆。
望着天空的双眼,依旧带着恐惧。
声音呢喃着:“当年的她,才是十岁出头啊!”
“我知道,都是我那几个逆子不对,是他们对墨家家业动了心思,是他们想做家主。”
“我知道,那几个逆子,故意将她送到了人贩子的手中。”
江北辰停下喘气,干脆坐在地上,听他说。
墨老爷子的声音,带着哭腔。
痛苦、懊悔混合着恐惧,让他的音调,变得格外刺耳。
“我以为,我这一生,都不会再看见那个乖巧懂事的孙女了。”
“谁想到,老大身边的几个人,会这么有本事,又将她找了回来。”
仿佛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,墨老爷子的身体,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。
“她人回来了,可我的乖孙女,永远都回不来了。”
“回来的,分明就是一个恶魔。”
墨老爷子忽然转过头来,充血的眼睛瞪得老大。
惊恐地喊道:“你见过被剥掉脸皮的人吗?”
“墨寒酥根本不能算是人,她剥掉了墨寒媳妇的脸皮。”
“当着我的面,徒手剥的。”
“她浑身都是血。”
“如同一头猎豹,惩罚了所有参与拐卖她的人。”
墨老爷子笑容诡异:“你知道吗?”
“当时她拿着尖锐的刀子,几乎在每一个人的喉咙上游走过。”
“她说,她会继承爸爸的位置,也说,她会谨遵爸爸的遗嘱。”
“那个时候的她,是一个怪物。”
“浑身是血的坐在椅子上,明明是一个小孩,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再对她指手画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