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溪的心就像是跟着死了一般。
她没有眼泪,但是,她的眼神是木的。
昨晚也没有睡好,脸色很是憔悴。
两只雪狼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身上悲痛压抑的气息。
今日格外安静,都没有闹腾。
特别是一向爱玩闹的小白,也出奇地安静。
但不管如何安静,还是乖乖待在自己的小主人身边陪着她。
到了傅家,他们也只是与其他人点头示意,并未有过多的寒暄。
今日的场合,也不适合多寒暄。
而瞧见他们还带来了两个孩子时。
其他人都只是微微有些惊讶。
两只雪狼此刻也耷拉着耳朵,尾巴夹着,安安静静跟在时溪的后面。
其他人此刻的心思都在奔丧上,也没有去搭理它们。
时溪更是没有去注意到两只雪狼也跟着而一起来。
此时此刻,离灵堂越近,那股压抑的气息就越发沉重,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山,朝他们压过来。
尤其是从里面传出的阵阵哭泣声,时断时续,像一把把刀子,直插人心,让人难受至极。
时溪左手牵着一个孩子,右手也牵着一个孩子,步履缓慢而沉重地朝着灵堂走去。
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,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。
走进灵堂,一眼望去,里面跪满了傅家人。
他们或低声啜泣,或默默流泪,整个灵堂都被悲伤的氛围所笼罩。
在灵堂的正前方,摆放着一副棺材。
而棺材的旁边,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骨灰盒。
此刻时间未到,骨灰盒还没有被放入棺中。
时溪原本涣散的眼神里,瞧见那一个小小的骨灰盒,眼神忽然聚焦。
她此刻才想起,自己二哥似乎都没有说过傅瑾霆尸身的问题。
所以,他只剩下一堆灰了吗?
一瞬间,时溪的心像是被一只无情的手狠狠地捏住。
又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穿,疼痛难忍。
所以,他连一具全尸都没有了吗?
霎时,骨灰盒成为了她的催泪剂。
时溪空洞的眼神里无声滑落出两行热泪。
就连她自己都不自知。
“呜呜呜傅叔叔,你怎么死了?”
“你说过要给我带金子回来的,你说过要帮我赚很多很多的银子的,你怎么就死了啊?呜呜呜~~”
时初稚嫩的哭声在灵堂里格外突兀。
她的哭声虽然带着几分孩子气,但其中的悲伤却是真实可感的。